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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不去暖暖的房間,秦氏總裁就要換人了”。

“哼……”秦歡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裏對秦老爺子恨的咬牙切齒但又不能發作,只好沈著一張臉上了樓。

孫嬸見他上去,連忙拿起電話打給秦老爺子:“少爺已經上樓了”。

溫暖的房門掩著,從露出的門縫裏隱約可以看到裏面柔和的燈光,秦歡推門而入,當他看到坐在畫板前花花的那個女人時,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說女人專心做事的時候最迷人,不可否認溫暖現在這一刻是極美的,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畫板上,耳側有一縷不聽話的頭發隨著她的晃動而調皮的來回晃著,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襯得她好像不似凡人。

秦歡心裏的某一根弦發出了“叮……”的聲音,只為這一刻的溫暖。

畫板上,秦歡的輪廓躍然紙上,喜歡了他十二年,她早已經把他的樣子深刻在腦海裏,即便是閉上眼睛,她都可以畫出他的樣子。

看著已經完成的畫像,溫暖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而她這個笑容刺痛了秦歡的眼睛,他大步走進去,粗魯的把溫暖的畫板扔到了一邊。

白色的畫紙飛了起來,在空中劃了幾個弧度,又如斷了翅膀的蝴蝶一樣飄然落地,秦歡各種樣子躍然紙上。

“溫暖,你已經嫁給我了,休想再去想別的男人!”白色的紙張從眼前落下,秦歡帶著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溫暖恬靜的臉。

即便不愛,但她已經嫁給他了,就絕對不可以去想別的男人。秦歡從小時候便是如此,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玩具,他都不會讓別人碰一下,更別說溫暖現在已經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溫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張她即將完成的素描就被秦歡踩在腳下,她心中升起一股悲涼,酸澀的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想別的男人”。

從十二年前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我的心裏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這話,溫暖只能默默的在心裏對秦歡說,更不能大聲的質問他“難道你不知道,我愛了你十二年嗎?”。

沒有……呵,秦歡冷冷的笑了起來,他怎麽忘記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最會偽裝了嗎?

“把衣服脫了!”秦歡再度開口,冰冷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什麽?溫暖猛地擡頭,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似乎想要從秦歡的表情中找出些什麽,秦歡的臉上除了冷漠,還有隱在眼底那暴風欲來之勢。

今晚把新婚夜補上吧

溫暖害怕的往後的退了一步,雙手攥緊了衣角:“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秦歡諷刺的笑出了聲音,忽地,他狹長的鳳眸一冷,輕啟薄唇:“既然告狀道爺爺那,那今夜就把新婚夜補上吧!”。

不待溫暖做出回答,秦歡上前一步擒住溫暖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甩到了床上。

被子很軟,但秦歡強大的力氣還是將溫暖摔疼了,她忍著身上的疼痛想要坐起身,卻被壓上來的秦歡再度壓回了大床上。

“放開我!”溫暖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現在的秦歡,更害怕秦歡接下來對她做出的事情。

她喜歡秦歡,更願意把自己獻給秦歡,但是她溫暖想要的是兩人情到時的水一乳一交融,而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帶著厭惡強一迫自己。

溫暖的掙紮很快的激起了秦歡的征一服一欲,他瞇起雙眸看著身下臉色酡紅的女人,該死的女人!和他玩什麽欲拒還迎。

他將溫暖掙紮的雙手向上托起固定在她的頭部上方,另一只大手則是粗一暴的扯開了溫暖胸一前的衣服。

剛洗過澡,溫暖裏面並沒有穿內衣,所以外面的衣服被秦歡扯掉之後,她就真的是赤一果一果的了。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胸前帶來的涼意令溫暖心痛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從眼角滾落在枕頭上。

溫暖的胸型很是漂亮,小巧飽滿,頂端泛著迷人的粉色,因為主人的抽泣而微微的顫動著。

秦歡只覺得下腹一緊,然而當他看到溫暖布滿淚水的小臉時,他燥熱的身體頓時被一盆涼水澆下,他嫌惡的松開溫暖,從她身上起來,冷聲道:“既然你那麽不願意,那麽以後我都不會再碰你!”。

門,被秦歡重重的摔上,室內升起的溫度也瞬間降到冰點。

溫暖睜開滿是淚水的眼睛,蜷縮著身體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如同受傷的小獸一樣悲鳴著,為自己哭,為自己如此絕望的婚姻而哭。

和秦歡結婚,對嗎?

第一次,溫暖對自己的婚姻產生了懷疑。

婚後第二夜,溫暖是在哭泣中度過,早上孫嬸去叫她起床,看到溫暖紅腫的雙眼,心疼的擰起了眉頭,抱怨道:“暖暖,是不是小歡又欺負你了?你別擔心,我這就告訴老爺子,讓老爺子好好教訓教訓他”。

虧她昨天還以為秦歡轉性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傷害暖暖,真是太令人生氣了。

溫暖一聽,當下拉住要去打電話的孫嬸:“不要,不要,孫嬸,不要給爺爺打電話,我不想爺爺不開心”。

一想到那個善良的老頭,溫暖心裏所受的委屈消失了大半,在秦家十二年一直都是爺爺護著她疼著她寵著她,所以她不希望老爺子因為他們的事情而每天鬧心。

孫嬸見她一臉哀求,終究是被她軟化,嘆了一口氣答應:“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轍”,說著,便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溫暖撒嬌的抱住孫嬸的胳膊搖晃道:“我就知道孫嬸最好了”。

秦太太難道也要預約?

今天是新婚第三天,按照秦家的規矩,新婚夫婦要一起回祖屋,見秦爺爺和祭拜秦歡過世的父母。

誰知道溫暖下樓之後,便被傭人告知秦歡已經上班去了,無奈,溫暖只要撥通了秦歡的號碼,想到昨天晚上的不快,溫暖心裏忍不住忐忑起來,如果接通了秦歡的電話,她應該說些什麽呢?

“滴滴……”正在開會的秦歡看到手機響了便停下會議拿起手機,當他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別墅”兩個大字時,他瞬間便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冷笑著扣掉了電話,他沒心情/陪她玩//欲拒還迎的游戲,也最討厭玩這個游戲的女人。

電話被掛斷,溫暖又打了一遍,還是被秦歡掛斷了,溫暖不死心繼續撥打,而秦歡索性把手機關掉了,這下溫暖是真的聯系不上秦歡了,沒辦法溫暖只好讓司機送她去秦氏,只有見到秦歡親口告訴他了。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秦氏大樓前面,司機小張下來幫溫暖開了車門,溫暖沖他淡淡一笑,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之後,便下了車。

這還是溫暖第一次來秦氏大樓,站在門口她擡頭仰望著這棟氣勢恢宏的建築,太陽的光芒照射到玻璃上,晃的溫暖忍不住瞇了眼睛。

這就是秦歡上班的地方,多少次她經過這裏,只為偷偷的看他一眼,多少次她鼓勵自己好好學習,畢業以後進入秦氏集團和他一起工作。

想到秦歡,溫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走進大樓。

一進入大樓,迎面撲來一股涼爽的氣息,比起外面的高溫,裏面真的是人間天堂,如果平常溫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打量一番,可今天事情緊急容不得她多看一眼,此時她只想盡快的找到秦歡,萬萬不能耽誤了回祖屋祭拜。

她還沒走到前臺,前臺小姐已經有禮貌的笑著問道:“小姐,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你好,我找秦歡”。

她話音剛落,另外一個前臺小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兩人對看了一眼,心中很是納悶,這個女孩子不會又是迷戀她們總裁的吧?但她看起來也就是個高中生啊。

“請問您有預約嗎?'”驚訝過後,兩人還是一副公式化的口氣問道。

“預約?”溫暖疑惑的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預約”。

前臺小姐抱歉的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小姐,沒有預約您是不能進去的”。說著便做出了請的手勢。

溫暖急了:“我是秦歡的太太難道也要預約嗎?”。

“小姑娘,每天過來冒充總裁夫人的不在少數,你還是回去上學吧。”前臺小姐捂著嘴笑了起來,不講溫暖看在眼裏,想她們總裁英俊多金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多一個高中生不足為怪。

溫暖此時恨極了自己的娃娃臉,她還有半年就要大學畢業了,出了門還是被人家當成高中生。

“我真的是秦太太”。

與情敵交鋒

無論她怎麽強調怎麽解釋,那兩個前臺小姐根本就不聽她的,就在她準備硬闖的時候,一個尖銳且突兀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呦,這不是秦家那個養女嗎?”。

那兩個前臺小姐見到來人,立刻起身,諂媚的叫了一聲“夏小姐”。

不用回頭溫暖也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畢竟這個刁蠻千金從八年前就一直刻意的刁難她,她不是第一次被她奚落了,轉過身,她看著夏雪顏笑了起來。

不可否認,夏雪顏不愧是s市有名的千金,先不說她的身世,就說她的長相都讓女人嫉妒男人瘋狂。

夏雪顏是一張現下最流行的錐子臉,大大的杏仁眼,睫毛濃密卷翹,再配上她紅潤的小嘴,簡直就像是電視裏的芭比娃娃,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但,夏雪顏最為得意的並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那堪比魔鬼的身材,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胸的白色雪紡裙,露出她深深的乳一溝,裙子很短正好將她修長且筆直的雙腿露了出來,清純而又不失嫵媚。

她就是上天的寵兒,父母對她更是寵愛,因此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性格。

看到溫暖,夏雪顏大大的眼睛裏迸射出一抹惡毒的光芒,她喜歡了秦歡八年,一直以秦歡女友自居,這是在圈子裏眾所周知的事情,沒想到秦太太的位置被寄養在秦家的小孤女得到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夏雪顏哪裏比不上這個孤女,她有錢有身份有地位身後的追求者更是一大堆,可她誰也沒有看在眼裏過,唯獨秦歡。

秦歡和溫暖結婚著實讓她氣了好幾天,更是讓她在朋友們面前丟了面子,可是當她知道新婚之夜秦歡也模特蘇雅鬼混的時候,讓她心底暗爽了一把。

她就知道秦歡不喜歡溫暖,所以她準備來秦氏約秦歡吃飯,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她的情敵,也就是霸占了秦太太位置的孤女——溫暖。

“夏小姐。”出於禮貌,溫暖笑著打了聲招呼。

可她的笑容看在夏雪顏眼裏則是春風得意,氣得她恨不得上前撕爛溫暖滿是笑意的臉,一個孤女憑什麽有這麽淡然的笑意:“我說溫暖,你還有臉來這裏?呵呵……我可是聽說秦歡這兩天和一個模特打的火熱,好像新婚夜也是和那個模特過的呢”。

夏雪顏的語氣裏滿是嘲諷,她不甘心出身高貴的她竟然輸給了一個出身貧寒的小孤女。

溫暖的唇角僵了一下,快到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揚起了一個比剛才更加燦爛的笑容:“這個就不勞夏小姐操心了,畢竟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

溫暖雖然笑著,可她的話裏卻帶著剛硬與無畏,她直直的看向夏雪顏,眼裏沒有一絲畏懼的怯意。

“你……”夏雪顏揚起了手,見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她收回手,優雅的將頭發攏到耳後,然而,她眼中惡毒的光芒卻是將溫暖淩遲了千萬遍。

“對了,我和秦歡約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飯,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跟來。”

秦太太,我的女人

“對了,我和秦歡約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飯,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跟來。請使用訪問本站。”夏雪顏故意放大了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看到大家對他們兩個指指點點,她滿意的笑了起來。

那兩個前臺小姐也笑了起來,一改剛才的禮貌,顯然唯夏雪顏馬首是瞻:“夏小姐,您和總裁約會怎麽能帶著一個高中生呢,不怕打擾了你們兩個的甜蜜時刻啊”。

“就是就是,有些人啊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就她那樣還來纏著總裁,還大言不慚的說是秦太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溫暖臉上笑意未減,淡然的聽著她們的嘲諷謾罵,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這些算的了什麽呢?

秦歡站在那裏,他一直冷眼看著那群女人,沒有做聲,但當他聽到她們對溫暖的詆毀時,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走到溫暖身邊,將她拉到自己懷裏,淩厲而冰冷的目光射向眾人。

“這個德行的女人是我秦歡明媒正娶的,你們、有什麽資格詆毀?”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齒縫裏蹦出,目光所到之處嚇的那幾個看笑話的女人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秦歡……”夏雪顏不甘心的開口,被秦歡一個冰冷的目光看去,嚇的趕緊閉上了嘴巴,可那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卻充滿了怨恨。

很滿意自己看到的結果,秦歡低了頭,把嘴巴湊到溫暖的耳邊低聲道:“除了秦太太的名分,你休想得到其他!”。

他溫熱的氣息撲到她的耳朵上,和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交融在一起,蘇蘇麻麻的異樣感覺,令溫暖僵直了身子,一張臉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他們兩個之間的互動,看在夏雪顏眼裏無疑是他們兩個當著眾人秀甜蜜秀恩愛,氣得她狠狠的握緊了拳,任那尖利的指甲深陷進肉裏。

她陰狠的目光在溫暖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又笑顏逐開的和秦歡說道:“我今天還有事先回去了,改天約你吃飯”。

她挺直了腰板,正如她來時一樣,帶著她那淩人的氣勢離開了秦氏大廈。

夏雪顏一離開,秦歡便松開了溫暖,他斜睨著看了溫暖一眼,面無表情的道:“你來這裏幹什麽?”想到她之前打的那幾個電話,秦歡的眉頭擰了起來,女人果真都是一個樣子的,要上的時候拒絕,不想上就死纏爛打的追上來。

“今天我們要回老宅,我打你電話打不通只好來公司了。”溫暖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帶著小女人的嬌羞,令秦歡呼吸一滯。

他這是怎麽了?察覺到自己的異樣,秦歡的眉擰的死緊,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不對勁,他惡聲惡氣的說道:“在爺爺面前,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說了不該說的,晚一點我會回去”。

警告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之所以答應溫暖的要求,主要是因為爺爺。這個世界上,只有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所以對於爺爺的要求,他一向都不會拒絕,但是對於娶溫暖這件事情,他一直很反抗。

溫馨刺眼的畫面

溫暖是害死他父母的兇手,他怎麽可以娶一個殺父仇人,可爺爺卻用這件事威脅他總裁的位置,明知道秦氏對他多麽重要,他為了溫暖還是威脅了,甚至在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和他大吵起來。

都怪那個女人!秦歡一拳捶上電梯,冰冷的眸子裏閃著忽明忽暗的火光。血,順著金色的墻壁流了下來,他卻一點也不在意。

溫暖從秦氏大樓出來直接回了秦家祖宅,遠遠的她就看到秦老爺子一個人在草地上燒烤,旺財大寶寶則是乖乖的趴在一邊不停的吐著舌頭、

溫暖還沒走近,旺財便從地上起身,沖著她的方向很是歡快的叫了幾聲,搖著尾巴奔了過來。

“旺財大寶寶,啊啊啊啊啊,人家想死你了!”溫暖撲上前去抱住了旺財的脖子,旺財則是親熱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溫暖嫩滑的小臉。

看著這一副人狗友愛圖,秦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燒烤走了過來。

秦老爺子雖七十多了,身體卻很硬朗,精神抖擻面帶紅光,如果除去那一頭花白的頭發估計他整個人得年輕十歲不止,他一說話,聲如洪鐘:“這才三天不見,小旺財就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

旺財是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溫暖養大的,她和旺財的關系很好,但是秦歡不喜歡狗,所以她和秦歡結婚之後就把旺財留在了秦家祖宅。

溫暖揉了揉旺財的腦袋,站起身來,親昵的走上前挽住了秦老爺子的胳膊:“爺爺,我和你一起去烤肉”。

“賭註?”秦老爺子笑瞇瞇的問道。

溫暖眼裏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她回頭看了一眼旺財道:“全部給旺財”。

“哈哈哈……”老爺子洪亮的笑聲響了起來:“那你就等著認輸吧”。

溫暖小嘴一撅不甘示弱的道:“你放心爺爺,我一定會比你烤的多,一定不會讓旺財撐死的”。

說完,兩個人同時奔向烤爐,生怕遲了一秒就會落下成績。

秦歡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麽一副景象,爺爺烤肉,溫暖則是往肉上抹著調料,不時的溫暖則會趁老爺子不註意偷偷的往嘴裏塞一口肉,然後把剩下的扔給旺財。

那溫馨的畫面令秦歡微微動容,聽著他們愉快的笑聲,秦歡眼裏的冰冷逐漸的融化開來,漸漸的,他總是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柔軟的上揚起一條好看的弧度。

“秦歡,你忘記了嗎?溫暖是害死你父母的兇手!”。

驀地,一個驚雷在他腦海裏炸開。

“秦歡,你忘記了嗎?溫暖是害死你父母的兇手”。

“秦歡,你忘記了嗎?溫暖是害死你父母的兇手”。

這句話就像是覆讀機一樣在他腦海裏不停的重覆著,眼中融化的冰雪瞬間又凝結成冰牢不可破,唇上的弧度又成了一條筆直的線,他握緊了拳,死死的盯著溫暖,直到手指關節泛了白。

憑什麽害死他父母的兇手可以這麽愜意的笑著?溫暖,溫暖……他心裏呼喚著她的名字,每一聲都充滿恨意,他的對她的恨融入骨血侵入骨髓。

丫頭,讓你偷吃

“爺爺。”整理好情緒的秦歡又恢覆了往日的冰冷模樣,仿佛剛才那個渾身充滿恨意的人並不是他。

秦老爺子擡起頭笑著說道:“你來了”。

溫暖正在偷吃的時候被秦歡這一聲爺爺叫的一口氣沒上來,噎的她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拍著自己的胸口,正好秦老爺子把烤好的肉要放進牌子裏,轉過頭來看見的就是溫暖手裏拿了一根吃了一般的肉串,另一只手在那猛拍胸口。

秦老爺子多麽精明的人啊,只是一眼,便已經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兒,他抖著眉毛大笑了起來:“丫頭,讓你偷吃”。

調侃之餘還不忘拿起一瓶水遞給了秦歡,沖他使了使顏色。

秦歡立刻會意,無奈的擰開瓶蓋,把水遞到了溫暖手裏,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女人把爺爺逗的開懷大笑的份上,就算是死,他秦歡也不會遞給她一口水。

溫暖接過水猛喝了一大口,終於咽下卡在嗓子眼的肉,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又見老爺子笑的毫無形象,她一張臉更是紅的滴出血來,尷尬的低下頭去。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一點形象也沒有了,一直在秦歡面前小心翼翼努力做到完美的溫暖,沒想到今天會在他的面前丟人丟成這樣,她真是恨不得現在找個地縫鉆進去。

秦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忍不住使勁的抽搐了兩下,俊美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我先回屋了”。

兩個人雖然說是相敬如賓,但老爺子看事一向精準,他看的出來,自己的孫子對溫暖明顯的有抗拒之意,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轉過頭看向溫暖,見她一臉落寞的看著秦歡離去的背影,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恐怕,從一開始就是他和溫暖兩個人一廂情願罷了。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吃幾口便放下了筷子,秦歡第一個先離開餐桌的,見他離開,溫暖也沒有了胃口,拿起餐巾輕輕的擦了擦嘴唇,笑著和老爺子說道:“我也吃飽了爺爺”。

“暖暖啊”秦老爺子往樓上看了一眼,確定秦歡聽不到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說:“暖暖,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你們兩個一起長大的,他的脾氣你也知道,倔起來的時候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你就多體諒他一點,我相信有一天他會為你改變的”。

秦老爺子看的出來,溫暖對於秦歡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從第一眼見到溫暖的時候,他便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相信假以時日,秦歡一定會看到溫暖的好,一定會回頭的。

唉,老爺子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秦歡那孩子自從他父母去世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若是這次他不用繼承人之事要挾他,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娶溫暖呢。

對秦歡他終究是放心不下啊。畢竟他是自己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現在有了溫暖,希望他冰冷的內心能夠被溫暖融化,他這輩子還有多長時間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呢?只能在生前為他安排好一切,希望他百年之後,他的身邊有一個人可以一直陪伴他到老。

做長輩的,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幸福啊。

你在怕我?

溫暖聽到老爺子的鼓勵,溫暖動搖的心稍稍得到了安慰,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堅定的看著老爺子:“爺爺,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那一刻,溫暖眼中的堅定前所未有,她眸中閃爍著的自信光芒,就連老爺子也忍不住為這一抹光彩楞神,他發自內心的哈哈笑了兩聲:“我就知道爺爺沒有看錯人”。

告別了老爺子,溫暖和秦歡一起驅車離開了秦家祖宅,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世界安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溫暖側過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裏什麽也看不清,只有遠處那點點星光在這個黑夜裏閃爍著,她把視線移到玻璃上,透明的玻璃折射出秦歡側面的輪廓。

他一只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則是搭在車窗上撐住了他傾斜的頭,渾身散發著一股慵懶的氣息,卻又優雅的讓人著迷。

只是看著投在玻璃上的影子,溫暖的心就已經止不住的砰砰跳動了起來,一下一下,頻率頗快狠狠的撞擊著她的胸口。

忽然,秦歡的頭動了,他先是直起身子,然後向溫暖這邊緩緩的轉動了脖子。

看著他的動作,溫暖的心似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下意識的她死死的抓緊了衣角,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將視線轉移到黑暗的夜色中。

從一上車,秦歡就知道溫暖一直看著窗外,他擡眼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心情沒有來的郁悶了起來,她千方百計的嫁給了他,現在怎麽矯情了起來?寧願看黑乎乎的夜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視線下移,落到她攥著衣角顫抖的手上,雖然她的動作很輕,還是被秦歡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在怕我?”。

安靜的世界裏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溫暖一跳,她的心幾乎是“咯噔”一下,整個人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

她轉過頭,對上了秦歡的視線。

秦歡那雙墨黑的眸子裏依舊那深不見底的深潭,冰冷的寒氣瞬間讓溫暖渾身打了個機靈,不安的低下頭去,察覺到他的視線還是落在自己身上,溫暖沒來由的頭皮發麻起來。

“沒有。”她回答了一聲,聲如細蚊,就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秦歡的眉頭鎖了起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又緊,泛白的關節下面隱藏著主人的怒火,他腳下一個用力,伴隨著巨大的剎車聲,車子在滑行了十多米之後,準確無誤的停在了別墅的門口前面。

毫無預兆的剎車,溫暖整個人往前傾去,又被腰部那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她小臉慘白的看著前方,心魂未定的抓緊了腰間的安全帶。

今天,若不是她一上車就系上了安全帶,怕是她現在已經做了空中飛人。

停下車子,秦歡一個側身,大手撐在溫暖的肩膀上方,精壯的身子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了座椅與他的胸膛之間,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蒼白的臉上,距離近的只要溫暖眨一下眼睛,睫毛就會擦到他俊美的臉。

血腥的艷麗

秦歡狹長的鳳眸裏跳躍憤怒的火花,就連那張俊美的臉也陰沈的厲害,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秦歡,溫暖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把頭偏向了一側,將她纖長優美的脖子徹底的暴露在了秦歡眼前。

看到她躲避,秦歡心中那股無名的怒火又熊熊燃燒的更加厲害,他看著她潔白如玉的脖頸,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直到嘴裏彌散著濃重的血腥味,他才松開牙齒。而溫暖則是握緊了拳頭,從頭到尾一聲沒吭,默默的忍受著他唇齒下的疼痛,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滑過脖子,她卷翹的睫毛上染上了一層晶瑩的水珠。

紅色的液體從她潔白的肌膚上滑下,紅的詭異,白的淒涼,交織成一副詭異而又艷麗的畫面。

“溫暖,我恨不得將你剝其皮食其肉飲其血!”秦歡眸子被那鮮紅的液體染紅,他充滿怨恨的聲音一直在溫暖耳邊不停的回蕩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覆著。

“溫暖,我恨不得將你剝其皮食其肉飲其血!”。

“溫暖,我恨不得將你剝其皮食其肉飲其血!”。

“溫暖,我恨不得將你剝其皮食其肉飲其血!”。

溫暖的心痛了起來,就像是被人生生的在心臟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傷口,又在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秦歡,就這麽恨她嗎?晶瑩的淚珠從眼裏滑落,流進嘴裏,苦澀的厲害。下唇早已經被她咬出了一條血痕,然而身體上的痛哪及的上他這一句話對她造成的傷痛呢?

“滾下車!”秦歡坐直了身子,從嗓子裏發出一聲低沈的怒吼聲。

眼裏的淚流的更兇了,溫暖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門口,她不能讓秦歡看到她的眼淚,更不能讓他看到她的脆弱,她的傷痛。

看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沖向門口消失在他的視線裏,秦歡緊握的拳頭重重的捶上了方向盤,額前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遮住了他那雙冰冷的眸,更是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在漆黑的夜裏唯一能聽到便是他急促的喘息聲。

夜,又靜了下來。

秦歡看了一眼夜色中的別墅,發動車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令他喘不過氣來的地方。

溫暖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門之後,她倚著門板的身子慢慢的滑落下來,捂著臉,把臉埋進了曲起的雙腿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沒有開燈,漆黑的屋子裏只有從窗戶上照射在地上的月光,灑滿一室清冷,她悲戚的哭泣聲令這清冷的夜更加的孤寂淒涼充滿了令人心痛的悲傷。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她只想好好的愛秦歡,只想努力的去融化他冰冷的內心,可是秦歡……

真的是她錯愛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到床上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早上醒來的時候,晨光已經灑滿一屋,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暖暖的,又有些刺眼,令她忍不住擡起手遮擋在眼前,睜開了微腫的雙眼。

同學聚會

緊接著是洗漱穿衣,去樓下吃了早餐,正在她讀了今天的報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溫暖伸手接起:“餵,你好”。

“暖暖,我是江雨薇啊”。那邊傳來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溫暖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忽然她眼中亮起一抹光彩,有些激動的開口道:“江雨薇,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溫暖和江雨薇在初中的時候曾經是同桌,後來分班之後就很少聯系了,沒想到今天她居然知道她的手機號,並且打來電話。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成了大名鼎鼎秦氏的少奶奶。”江雨薇的語氣中充滿羨慕,雖然眼饞,但她卻沒忘記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暖暖,今天晚上咱們初中同學聚會,咱們班就差你了,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啊”。

聽到她的羨慕,溫暖只是一笑而過,想到今天也沒什麽事,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她很是幹脆的答應了江雨薇的邀約。

時間一轉眼便到了晚上,溫暖讓司機小張把她送到了他們聚會的地點,s市著名的明珠大飯店,被服務員領著來到了新蘭閣門口,她和服務員道了謝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揚起自己最燦爛的笑容,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她一進來,熱鬧的屋子裏頓時鴉雀無聲,大家的視線全都投在了她的身上,溫暖一楞,面對大家驚訝的目光,她大氣的笑說道:“我還以為自己來的挺早,沒想到是最後一名啊”。

這時已經有人認出了她就是前幾天和秦歡結婚的女人,也就是他們的老同學溫暖。

“既然來晚,自罰三杯!”不知誰說了一聲,立刻有不少人附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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